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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晚上，虞向晚哄小北睡觉，照例给他讲起了睡前故事。

    可小北却捂起耳朵，“不听不听，这些老掉牙的童话故事，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啦！”

    “你个小屁孩，细皮嫩肉的，哪来的茧子？来，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虞向晚作势去揪他耳朵，母子俩在床上闹腾了一会儿，小北才气喘吁吁地投降，“人家真的不想听了嘛……要不，你给我讲讲我爸的事吧？”

    虞向晚动作一顿，表情有一瞬不自然，“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？”

    白天刚见过江莫年，她心里正别扭呢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想知道啊。”小北理直气壮看她，“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，只有我没有。太外公和外婆问过你好多次，你也不肯说我爸是谁……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，不需要爸爸。”虞向晚随口敷衍了一句。

    小北瞪圆眼睛：“你又骗我，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！”

    他伸出肉乎乎的四根指头，“我都四岁了！”

    虞向晚差点笑喷了，揉了揉脸，语气严肃，“好吧，其实你是我从垃圾堆里捡来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虞向晚——”小北气得直呼她大名，对上她的眼神又怂了，“……妈妈。虞女士，虞大美人，你就告诉我嘛，我爸到底是谁，长什么样，为什么不和我们住一起？”

    虞向晚顿觉头疼。

    小北一天天长大，又聪明得不像话，只怕她瞒不了多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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